在中国的西南边陲,哀牢山这座绵延500余千米、总面积近1万平方千米、涉及云南5个州(市)16个县(区)的神秘山脉,长久以来被视为“人类禁区”。因复杂的地形地貌和广袤的原始森林,哀牢山被网友称为现实版的“云南虫谷”。今年国庆假期,哀牢山意外爆火出圈,成为很多人竞相前往的网红景区,引发广泛关注。
对此,日前,来自国内旅游、新媒体等领域的23名学者在昆明发布《哀牢山生态旅游共识与倡议》,对推动哀牢山生态旅游品牌打造,实现生态文明旅游实践共建共享进行深入研讨。
哀牢山之热,应该怎样看待?
将保护落实到位
《哀牢山生态旅游共识与倡议》中提到,各级政府和各部门要做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保障者”。地处大凉山南延支脉的云南轿子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保护与发展中给出参考答案。
云南轿子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存了滇中高原最为完整的原生植被和生境垂直带谱,具有复杂多样的生态、丰富的珍稀动植物资源和“一山有四季,四时不同景”的独特自然景观,是昆明北部和长江上游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
云南轿子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局科普宣教处副处长付坤介绍,自2011年4月管护局成立以来,划定5个管护站分片区,组建巡护队伍,形成以管护局为中心、管护站网格化管理、村组干部属地管护的三级管护机制。同时,建设完成森林视频监控系统、太阳能监控语音宣教系统、气象站,广泛布设红外相机,实现全天候监测管理。此外,推动生物多样性保护纳入村规民约,并开展一系列宣传教育活动,保护区周边地区知法守法、保护生态的氛围日益浓厚。
付坤表示,通过人防、物防、技防一系列手段,保护区内野生动物种群和植物种类、数量不断增加。其中,记录鸟类由167种增加至296种,攀枝花苏铁种群数量由338株增加到4288株,须弥红豆杉由3株增长到49株。“在近年的科考中,还记录到多个特有动植物物种,轿子山真正成为滇中地区原生植被保存最为完好的区域。”付坤说。
热搜后的“冷”思考
正高级工程师刘玉洪,曾任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哀牢山生态站执行站长,长期坚守在中国科学院哀牢山生态站,主持水分及大气监测工作。自1981年起,他便踏足哀牢山,亲眼见证中国科学院哀牢山生态站的建立与发展,对哀牢山的生态有着深入了解和深厚感情。退休后,他依然频繁回到这片他深爱的土地。“自保护区建立以来,许多人为活动都受到限制,以保护珍贵的生态环境。由于保护得当,保护区内的自然环境几乎未受人为干扰,保持着原始状态。”刘玉洪提到,网络上的很多描述给哀牢山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实际上,经过保护区的审批和许可后,可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行正常的考察活动,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大自然的美丽和神秘不需要过度渲染,它本身就足够吸引人。对于那些希望亲身体验这片土地的人来说,尊重和保护自然环境是最重要的。”刘玉洪说。
拥有近25年户外运动经验的德宏州登山协会会长赵雪飞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户外运动领队,并参与俱乐部的创立和管理。对户外运动的热爱和责任感让他成为众多户外爱好者的“领路人”。赵雪飞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在独龙江地区,有一名经验丰富的向导,在野外由于一次意外而不幸丧生。赵雪飞觉得,这个悲剧是大自然的警示——在无人区,任何小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户外运动是对身体的挑战,也是对大自然的探索,我们要对大自然抱有敬畏之心。”赵雪飞说。
相关从业者表示,哀牢山突然走红的现象反映出当下社会对自然资源与生态遗产的关注。面对日益增长的旅游需求,生态保护与开发利用之间的平衡将成为未来旅游发展中不可回避的课题。保护生态,既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是为后代负责。(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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